满是狂暴，但这也改变不了慕容离的生命俭越来越弱的事实。
离她中毒已经两天了。
他不断地威胁慕容离，甚至眼中的泪落在慕容离的掌心，可慕容离呼吸越来越弱，弱到他时不时贴近她的鼻翼去听，每一刻都难熬，又盼望着时间慢些。
“我杀了文绮，为你报仇了，阿离，你别怪我了，要是你好起来，你好起来，我便不再留你。”殷天麟生平第一次，觉得无法呼吸，那种如同巨石在心中不断碾压的痛，在他明白父皇不爱他，想让他死，而自己又没有娘亲可以依靠的时候有过。
如今这种感觉又来了，难道上天非要让他做个孤家寡人吗？
生平第一次，他有了放手的意愿，但一切，都已经无法挽回。
殷天麟向来顽强，却在慕容离的床头大哭，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，那般委屈，好像要将生平所有的不公都哭出来。
可那又怎么办呢？这世界上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，又凶又护他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，明艳可与日月争辉，经历过黑暗，心中却依然有光。
两个时辰后，他踉跄着从慕容离的房间出来，他捂着眼睛，不愿再看慕容离，他接受不了。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她？”殷天麟放下手，双眼通红，看向无云的晴空，天色正好，却越发衬托出他的可悲。
他躲进了书房，书中的每一个字都跳跃叫嚣着，告诉他他是多么孤独。
他疯魔了，将书一页页撕碎，撒满了整个书房，他看着满屋子飘飞的白纸黑字，突然笑了起来，比哭还难看。
门外，芸娘在外面候着，听着书房内的动静，想要立刻冲过去，却知道殷天麟不喜她进去。
她也听说慕容离身受重伤的消息，刚听到的时候，她是很开心的，凭什么，她总是输，公孙朗喜欢慕容离，殷天麟也是，凭什么每一个人都要绕着她转？她死了正好。
但看到殷天麟如此疯狂，她居然感觉到痛苦，她在外面等到天黑，书房中没有动静，芸娘以为他睡着了。
她推开门，踩在落了一地的纸上，脚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殷天麟躲在角落里，蜷缩着身子，眼睛空洞，芸娘慢慢走到他的身边，抱紧了他。
“大家都要走。”他的声音，有种落叶归根的笃定。
“不，我不会走，皇上，我会陪着你，一直陪着。”芸娘眼睛红了，对殷天麟动情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却改变了她，把她变成一个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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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山河无恙》 最新章节第二百九十二章 药石无医,网址：https://www.xbqg999.com/111/111594/292_2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