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了长子的担忧,紧握着手中的长刀,盯着日头下熠熠生光的刀锋,满付信心。>
刘延庆的信心也确实有据可依,曾布虽是当朝右相,但向来强势,又得官家信重,比起左相韩忠彦来权柄更重,而且他又早有计划在先,必能打种师极一个措手不及。>
刘光国明白刘延庆的意思,但还是有些可惜道:“虽然二哥给种溪做局,叫种溪在花馆子落下了话柄,但毕竟没有种溪太后丧期荒淫的铁证,若是当时能将种溪灌倒,扒光了和那歌伎放于一处,那才算是铁证如山,坐实了种溪的罪过。”>
刘延庆摇了摇头道:“我既然设了这个局,就是要在朝议安抚副使人选之时打种师极一个措手不及。若是如你所言,直接坐实了种师极的罪过,虽然种师极不可为安抚副使,但韩相和种家便会在朝议之前就另有准备,再无出其不意的效果,我反倒更失了胜算。”>
刘延庆所言,确有他的道理,别的不说,光是种家,有机会出任安抚副使的就不止种师极一人。>
如果直接留下铁证,定下种师极罪过的话,那在朝议定论安抚副使人选之前,种师极就已经失去了竞争安抚副使的资格,韩忠彦自然会放弃种师极,另推旁人。>
种家种师中官拜泾州知州,虽然资历浅了些,但是拔一拔也是能成的,若是种溪的事情真的直接定论了,种师极无力争选安抚副使,到时与刘延庆争安抚副使的兴许就是种师中了,朝议之上刘延庆同样没有优势。>
唯有像现在这样,叫此事看起来只是种家一件难看的家事,然后在朝议时出其不意地将此事挑出来,才能给种师极雷霆一击。>
刘光国连声附和道:“爹爹说的是,种师极教子严厉,这种溪不止蠢笨纨绔,而且最是惧怕种师极,对此事必定是能掩就掩,能藏就藏,种师极如何能够知道种溪干的一件荒唐事竟会干系到朝堂,到时环庆安抚副使就是爹爹的囊中之物了。”>
刘延庆有些担忧道:“环庆安抚副使,我虽是志在必得,但种师极之子种溪也因此事受伤,险些丢了性命,为父现在再夺了种师极的安抚副使,日后咱们跟种家怕是要彻底翻了脸了。”>
刘光国道:“原本咱们只是想拿种溪的把柄,抓他的现行,可谁曾想下面人竟失了手,打地重了,种溪险些就丢了性命。不过爹爹也不必担忧,只要爹爹能执掌环庆大权,在朝中又有曾相公坐镇,种家也轻易奈何不得爹爹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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